唐其
我最后看了一眼塔城,向那些厚重的俄式建筑道别,车窗下还站着挚友国庆。清晨七点,长途汽车发车,两年的新疆游历,终结于1987年的夏天。我抹了一下玻璃内侧的水雾,心里有些隐痛,来自别离,也来自被西域之行一刀刀剜去稚嫩后的创口——在两个不同周期的衔接处,本该礼敬这种革命性的手术。
我将完成一次斜切版图的旅行,塔城和三亚,将是斜线的两端。期间,我会先去一下喀什,唐其的弟弟盼望有一把英吉沙小刀。
离开塔城十天了。从荒漠,到太阳雨不断的海南,温情被渐渐唤醒,肤色早已乌黑。我的全部辎重,是一个驮在肩头的绛红色帆布包,解手的时候,它都在我的脊背上。包 ……阅读全文